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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组/露米】毕业倒计时（下）

警告：有仏英cp向！！
注意避雷

“阿尔，瞧瞧你都干了些什么！”阿尔躺在床上，优异的成绩使得他拥有自己的一间单人宿舍，比阿尔高一年级的表哥亚瑟·柯克兰嚷嚷着推门而入。
“你跟那个布拉金斯基从二楼的窗口跳下来了？哦我的天，你不是告诉我你最讨厌布拉金斯基了吗？你还是改不了你爱冒险…不，爱闯祸的性格，都这么大了就不能让我省点心？我可是答应了你妈妈要管好你的。”亚瑟坐在阿尔身边，皱着眉毛看着自己不省心的弟弟。
“我明白…亲爱的亚蒂，你看看你的弟弟已经这么大了，我知道我该干什么，不需要你再为我操心了。”阿尔无奈地看着亚瑟，他知道自己这位哥哥的确是爱自己的，但是只要亚瑟唠叨起来那可真是没完没了，他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让阿尔的脑仁发疼。
“你知道你该干什么？说到这儿，你看看这个。”亚瑟拿出手机，在学校的网站热度榜上找到了“伊万阿尔”的关键词，点开，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标题“学校两学霸结伴跳楼，自杀原因竟是为情所困？”
“什么？！”阿尔抢过亚瑟的手机，蓝色的瞳孔中起着波澜。帖子下面还有人贴心地附上了两人出现在窗口，一起摔着地上，在草地上聊天，伊万背着阿尔离开的图片。还有人在帖子里猜测地解释了这个事件的全过程，以及前因后果，当然还有伊万和阿尔所谓的“情”，解释得合情合理，让阿尔差点都以为是事实。
阿尔抬起头就对上了亚瑟怀疑的目光，阿尔连忙解释道：“那那那当然是假的！亚蒂你该不会信了吧？hero怎么可能和那个蠢熊？”
亚瑟眼中的怀疑还是没有消退，“那你为什么和布拉金斯基一起干那种危险的事？”
“hero去图书馆找布拉金，结果遇到了鬼，然后我就拉着他跳下来了，我这只是乐于助人！”阿尔不敢看亚瑟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心虚的感觉，他总不能告诉亚瑟那所谓的“鬼”就是伊万的妹妹？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谁会相信？那样只会让亚瑟更加怀疑自己说的是假话。
“所以你为什么要去找布拉金斯基？你们的关系其实还是意外地不错？”阿尔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亚蒂没救了，阿尔心中这样想。恐怕再多的解释在亚瑟眼里也成了掩饰与狡辩。
“好了亚蒂，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是个gay吗？hero我喜欢的是大胸美女好吗？谁会喜欢那么一个蠢熊？”
“我……我才不…”亚瑟脸突然涨的通红。
“你和你们班上那个波诺伏瓦什么关系，你以为hero不知道？”
最终这场闹剧以炸毛的亚瑟被前来的弗朗西斯好生劝走为结局结束了。

亚瑟走后，阿尔躺在床上，看着白茫茫的天花板，心中回想起了刚刚在亚瑟手机上看到的荒谬，想象着如果帖子里的解释都是真的，脸上不知不觉布满了火烧云。
好像，也不讨厌……
有什么东西悄悄地改变了。

“嘿，布拉金斯基！”
“hero能叫你伊万吗？”
“不能。”
“好的，伊万！”
“……”
“相反的你也叫我阿尔吧。”
“你今天很奇怪？”伊万看着这个突然变得热情的美国人，感到深深的疑惑。
“我是为了了解敌情，这样才能打败你，中国好像有句古话‘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还有…hero觉得……和你交朋友，好像也不错。”阿尔不敢看伊万的眼睛，他把头扭到一边，不知道为什么他感到有些难为情。
“随便你。”伊万平淡地说。
“果然布拉金还是那个讨厌的布拉金。”阿尔皱着眉头看向伊万，他感觉自己刚刚真的想和他打好关系的一片心意被狗吃了。

就这样阿尔和伊万的关系还真的好起来了。阿尔曾经问过伊万为什么总是独来独往，为什么身边没有朋友，伊万说他不需要朋友。那紫色的眸子中却透露出孤独与寂寞，那双眼睛分明在说：请来救救我，请和我做朋友。阿尔挺开心的，因为他找到了自己的敌人的一个弱点，也因为自己像一个superhero一样到了伊万的身边，让他不再是一个人，还是因为自己是唯一陪在伊万身边的人？阿尔自己也不知道。
至少，我想一直陪着他。

在莫斯科的第一个圣诞节，大雪纷飞。阿尔晚上出门买汉堡，在街道上遇到了伊万。
漂亮的眼睛此刻却无神，漫无目的地在道路上游荡，像是没有家的孤魂野鬼。
“伊万，圣诞节大晚上的你在这干嘛呢？”阿尔眨巴着他的蓝眼睛。
也许这一切只是场意外，可它的确发生了。伊万伸手把阿尔拥入怀中，他的动作很轻，又显得那么无助。
“伊万？”阿尔对伊万怪异的行为感到困惑，企图想挣脱开伊万的控制。伊万又增加了手臂上的力度，阿尔挣脱不开，无法动弹。
“别走。”伊万开口了，语气好像要快哭出来，“别离开我。”
一丝酒气窜进阿尔的鼻腔，这蠢熊喝醉了，伏特加的味道。
“好，好，我不走。”阿尔也轻轻伸手环住了伊万，对付喝醉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依着他的意愿去做，“伊万，你家在哪？”
“家……”伊万的眸子中闪过丝丝波澜，“我没有家。”
阿尔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这是一个喝醉的人的胡言乱语，还是伊万真实感情的不经意流露。更令人在意的是，在圣诞夜，伊万为什么独自一人在外把自己灌个烂醉？阿尔想问的有很多，可是现在首要的任务是如何照顾眼前的这个醉汉。
“那去我家吧。”阿尔想了想跑到他家喝了个烂醉的亚瑟，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哦，还有亚瑟的男朋友，弗朗西斯·波诺伏瓦。
推开门，家中已经是空无一人，门口放着一片字条：阿尔，我已经把你亲爱的表哥带走了哦，谢谢今天你的招待。落款是你世界第一帅气迷人的弗朗西斯·波诺伏瓦。最后还画了一朵玫瑰花。真不愧是弗朗西斯的风格。
阿尔想起在自己家疯狂放闪光弹的弗朗西斯和亚瑟，突然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伊万坐在沙发上，逐渐变得清醒了起来。他看着忙着给自己倒醒酒茶的阿尔，清了清喉咙，“阿尔弗。”
阿尔端着茶走了过来，“你清醒一点了吗？你都不知道你有多重，一路拖着你可把hero累坏了。”
伊万接过阿尔递来的茶，喝了一口，很温暖，让伊万整个人变得不再冷冰冰。“你想听一个故事吗，阿尔弗。”
阿尔点了点头。

“有一个孩子，自出生来就非常不幸，幼年本来应该被父母的爱所滋润，却受到了父母的暴力对待，好在他还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妹妹，姐姐向来保护他，妹妹很缠他，他也不感到孤单。”伊万深吸了一口气。
“不幸的他果然还是不幸的，他的父母离异，母亲离开，父亲对他的家暴变本加厉，他的痛苦日益加深，他讨厌这样的人生，他的姐姐最终精神失常，杀掉了父亲，随后消失在了这个世界。”气氛越来越沉重，阿尔甚至不敢呼吸。
“他的精神越来越不稳定，他不得不让深爱着他的妹妹离开他，最终那个家里还是只剩下了他一人。”伊万抬头看向阿尔。
“故事讲完了。”
阿尔对上伊万的眼睛，用自己温暖的手抓住伊万的手。
蓝眼睛没有因刚刚的故事而染上绝望，里面更多的还是对新生活，对未来的希望与向往。
“没关系的，hero相信他不是一个人，能一直陪着他的人，就在他的眼前。”
紫罗兰色的眼睛中，闪现着从未有过的惊喜与意外。

俄罗斯国立学院的新年晚会到来了。全学校洋溢着一种欢快的气氛。
阿尔报了一个节目，在晚会上让全场见识到了全校第二美妙绝伦的歌喉，更可怕的是阿尔还自我感觉十分良好。
阿尔从后台出来就开始寻找高大的斯拉夫人的身影，伊万本来不想参加，可在阿尔的软磨硬泡的邀请下还是答应了。
视线中一个铂金色的脑袋十分显眼，阿尔伸出手在空中挥舞着从伊万打着招呼。“伊万————！”
另一个班的本田菊同学听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伊万找到声音的源头，艰难地推开海浪般的人群走向阿尔。
“布拉金斯基！”开朗的声音通过话题传遍整个会场。
台上的是和伊万同班的艾米丽，金棕色的卷发俏皮地搭在肩上，即使是寒冷的冬天也是超短裙，胸前的尺寸令不少男生浮想联翩。
“这是一个特别的节目！”
在场的所有人都放下了手头的工作，把注意力放在了舞台之上。
“伊万·布拉金斯基，我喜欢你！”全场瞬间沸腾，呼喊声此起彼伏，“请和我交往！”
“在一起！”“答应她！”“郎才女貌！”
阿尔喜欢热闹，这种场面他也不讨厌，热情的美国人更是喜欢看见朋友遇到好事，可是阿尔却笑不出来，此刻的热闹却是嘈杂，众人的尖叫，打趣都化为了刀枪，狠狠地刺入了阿尔的心脏。
阿尔成了与人群格格不入的人。阿尔的心脏好像被魔鬼抓在手心，轻轻一用力便会痛不欲生。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血液好像凝固在了血管内，无法流动。
好难受，这种感觉，好奇怪，讨厌。阿尔的头有些发晕，他轻轻靠在墙上。好像离开，离开这里，一刻也不要留。阿尔这么想，他也这么做了，最终他离开了，好像逃避现实，好像从战场逃跑的逃兵。
伊万的脸上也没有笑容，他感到束手无策，他不喜欢这样，他只是应阿尔的邀约来到这里而已。紫罗兰色的眼睛求救般地寻找刚刚阿尔所在的位置，捕捉到的却是阿尔离开的背影。

阿尔远离了喧嚣的会场，随便找到了一片草地躺了下来。
冷风凉飕飕地刮着，阿尔试着让自己的大脑变得不那么混乱，他感受着自己剧烈的心跳，一遍又一遍回想起会场里刚刚发生的事情。
艾米丽，也是学校里数一数二的优等生，阿尔曾经从伊万班门口经过的时候，无意中看到艾米丽和伊万一起聊天的样子，看起来很开心，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艾米丽在讲话，说不定伊万也是喜欢艾米丽的。
不甘心，不甘心。阿尔想到伊万和艾米丽在一起的场面，伊万那张脸上会展现出自己一辈子都看不到的温柔与溺宠。
伊万不再是一个人，只不过陪伴在他身边的，不是自己；伊万再也不会感到孤独，他心灵的依靠，不是自己；拯救了伊万的hero，不是自己。
阿尔想大声叫喊，来发泄内心的悲痛与失落，明明自己想让伊万不再孤单，可是现在伊万身边不只是自己了，阿尔内心深处却充斥着无限的抵触。
阿尔有一次在弗朗西斯含情脉脉地盯着远处的亚瑟时吐槽道：“你的眼神真恶心，亚蒂有什么好看的？那粗眉毛真令人倒胃口。”
弗朗西斯笑了，他的眼神依然没有移开亚瑟，自我陶醉地说：“阿尔，你还不懂，这就是爱啊。”
阿尔现在懂了，但是他也差不多从意识到自己爱着伊万的同时就失恋了。
阿尔承认以前看着不顺眼的大鼻子白熊，在不知不觉的相处中，伊万已经变成了阿尔眼中最英俊帅气的人，他贪婪地还想看到伊万出自真心的笑容，那一定可以让太阳都黯然失色，他还想得到伊万的更多，可这些幻想都随着太阳的落下而云消雾散。

“阿尔弗。”熟悉的声音打乱了阿尔的悲伤，阿尔赶紧从草地上蹦了起来，转过身看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自己的暗恋对象。
“你为什么会在这？”阿尔不敢和伊万对视，他的心跳又逐渐加快，在阿尔意识到自己其实爱着伊万之后，他感觉自己和伊万说话都变得别扭了起来，每说一句话都十分紧张。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明明是你非要喊我来，你为什么跑出来了？”伊万显得有些生气，他皱着眉盯着阿尔。
“空气不流通我有点难受…现在已经好些了，对不起，伊万。倒是你，艾米丽呢？”阿尔每说一句都感觉有把刀深深刺向了自己的心脏，阿尔再次想要逃避，他害怕最后听见伊万说有关艾米丽的任何话题。
“我拒绝了。”想象中给阿尔带来带来致命一击的利刃没有带来，“我和艾米丽又不是很熟。”
阿尔感到了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感，虽然他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伊万，但是这无疑证明他还有机会，阿尔甚至得寸进尺地幻想着，伊万会不会有一点点喜欢自己，毕竟伊万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只有跟自己关系不错的样子。
这时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使阿尔脑袋一热，有些话不经思考就说了出来。
“伊…伊万啊，如果是我……我…”伊万投来疑惑的目光。“不…没事，当我没说。”
阿尔怂了，世界的hero此刻也怂了。阿尔害怕如果话说出来了，自己和伊万的关系就会回到原点，甚至还差。

阿尔和伊万双双躺在草地上，阿尔这才看到漫天的星空，那是不常见的，星光闪耀在他的眼里。他看向旁边的伊万，伊万也扭头看了看他。
阿尔想让时间就这么静止。
阿尔想想刚刚伊万差点被别人夺走，心中就十分后怕。
不管怎么说，先下手为强。
真正的hero是不会退缩的。
“伊万。”阿尔坐了起来，面对着伊万，表情认真严肃，“我想在你身边，我敢保证你今后绝对不会再孤单绝望，我是说，hero喜欢你。”
有那么一瞬间，伊万的瞳孔微微缩小，其中带着十分复杂的情绪。
漫长的时间过去了，至少在阿尔心中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赶紧离开这里不想听到回答，可是他的英雄情怀还是硬撑着他坐在这里。
“我答应你。”阿尔的眼中闪出了光芒，比星空还要明亮，“但是直到毕业。”

直到毕业，也就是说他们的关系并不是无期限的。
后黑板上写着的离毕业的剩余天数。
也就是阿尔能以恋人的身份在伊万身边的倒计时。
阿尔还是放下了自己了自尊，甜蜜又悲伤地享受着今天，思念着昨天，盼望着明天，竭尽全力地想把时间停下，可即使自称无所不能的hero，也抓不住时间，只能眼睁睁感受着从脸颊，手掌中流逝而去的时间，看着后黑板上越来越少的数字而叹息。

毕业的时候还是到了。

毕业典礼阿尔没有去，他只是坐在教室里，他敢保证他如果去了一定笑比哭还难看。
他后悔了，他就不应该答应伊万所谓的“到毕业为止”。阿尔早就已经习惯了伊万，他一天比一天更爱伊万，与此同时他的痛苦也一天比一天加深。
他不敢想象离开了伊万的自己会是什么精神状态。
毕业典礼结束后他看到了伊万，一身学士服更加衬托出了伊万的帅气。
“到最后……我也没有在成绩上超过你…就这样回美国了，很不甘心，万尼亚。”阿尔忍住心中的痛苦，不仅在成绩上，各方面都输了，阿尔弗雷德·F·琼斯，彻彻底底败给伊万·布拉金斯基了。
他们走出校门。
“那么，万尼亚……再见？”
别答应我，别答应我，万尼亚，抱住我，或者吻住我，说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万尼亚。
“…嗯，再见，阿尔弗。”
阿尔身体不受控制地转过身，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万尼亚，在我转过前面那个弯之前，喊住我，或者做出任何挽留我的行为，我就一定会留下的，因为是你，万尼亚。
可是伊万没有。
阿尔顺利转过了那个弯。
阿尔用余光看向伊万了，可是他没有看清，泪水模糊住他的视线了。
所以阿尔也不知道伊万到底什么表情，也不知道伊万还有没有站在那里。

毕业后的第一天。
伊万感觉很奇怪，他中午出去吃饭，下意识想去跟阿尔打一个电话，问他要不要帮他买一些汉堡。但是当伊万回过神来，他意识到，阿尔已经离开了，是自己把他推走的。
伊万明白自己喜欢阿尔，也许是从他握着自己的手说着他不再是一个人了的时候，也许是更早就喜欢了。
可是伊万害怕，他害怕阿尔迟早有一天会离自己而去，于是抢在阿尔离开自己之前先离开阿尔。
这么做的行为现在看来是愚蠢的，思念在伊万心底疯长。他不知不觉走到了汉堡店里，往常阿尔都会拉着伊万到这儿，不管伊万喜欢不喜欢，自己在一旁点一大堆汉堡，看着身旁的伊万，露出幸福的神情。每当伊万看见阿尔这种表情，总感觉一切都值了。可现在汉堡店里再也看不到那个金发蓝眼的美国小伙子了。伊万也看不见能安抚自己内心的阿尔了。
今天下午的航班，伊万记得阿尔这么告诉自己。
去找他，别让自己后悔，伊万·布拉金斯基！
伊万听到自己的内心这么说了。
他承认自己之前的行为是愚蠢透顶的，他想不到没有阿尔的日子，他又会恢复到以前无趣的日子，更重要的是，伊万明明深爱着阿尔。
阿尔也一定被伤到了吧，他一想到自己的行为会让阿尔感受到无穷的痛苦，他就无比地自责。

伊万在机场疯狂地寻找阿尔。
就像阿尔那次被愤怒驱动满学校找伊万一样。
只不过唯一的区别就是，伊万这次是被爱所驱动。
“阿尔弗————”
“阿尔弗雷德·F·琼斯——！”
伊万最后终于看见了，他看见了那个金发蓝眼的美国人，正因为听见了自己所爱的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而惊讶地回过头。
“阿尔弗，我错了，我太害怕你离开我了，我承认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话都太愚蠢了，我敢保证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我爱你，你愿意跟我走吗？”
金发蓝眼的那个美国人的眼泪瞬间就流下来了，他笑着张开了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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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把这个坑填上了
上下篇总计8000+
中途还因为网络的问题没保存上
导致写了第二遍qwq
不管怎么说
写完了真是可喜可贺（bu